1996年7月2日晚,丘八和工友喝完酒,他吹着口哨,用手指梳了梳头。他的右手捏着一小块镜片,突然,口哨停止,他往掌心吐了口吐沫,抹在耳畔翘起的头发上,他觉得很满意,打着饱嗝就上街了。
有个女孩在商店俯下身去看一只玩具小狗,她说:“哎呀,小狗宝宝,真可爱。”
突然她的屁股上挨了一脚,回头看见一个又黑又矮的男人正呵呵地笑。
丘八总能找到一些乐趣。
在一条商业街的拐角处,丘八悄悄地跟踪上了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穿着旗袍,她的背影很美,发束绾起,脖子滑腻如玉。让这样一个美人尖叫、挣扎,该是多么美妙的事。丘八的脑子里装满了各种淫秽思想。
女人腰肢扭摆,风情款款,尾随跟踪的过程很值得品味。晚上他吃了一些花生米,咸菜炒鸡蛋,炸鱼。他想象着把带有咸菜味道的舌头强行伸到她的嘴里时,那应该是怎样一种痛快淋漓的快感啊!
在路边的垃圾箱里,丘八捡到了一团捆啤酒用的绳子,绳子是红色的,很结实。丘八想,我要把她绑上。他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绑在椅子上的女人。要用什么东西堵住她的嘴呢?如果不叫,就算了,丘八对自己说。
坏人在穷凶极恶中体会到快乐。我们无法准确得阐述丘八这一路上的思想。如果将耳朵靠近他的臭嘴,便会听到他在自言自语:“美人,长得可真俊哪…啧啧…隔着衣服摸…嘿嘿…把手从底下伸进去…”
穿旗袍的女人像蜜桃一样成熟,前挺后翘的风韵身材,勾起丘八无限的性欲,她每走一步都使他强暴的思绪加剧。他深呼吸,似乎嗅到了前面两股间飘来的玫瑰花瓣的温香。
女人走进花园小区里的一幢两层楼的小别墅。丘八想,这真是个干坏事的好地方。他蹲着耐心地抽了几支烟,仔细观察,女人走进房间,窗口的灯就亮了,这说明只有她一个人。
骗人开门的方法千奇百怪,犯罪分子一般采取抄水表、修理电器、擦洗油烟机、找人、推销商品等方式骗房主开门。也有冒充送快递的,手里拿个EMS的文件袋,让主人出来签名;或者自称是物业管理人员,说房主家的卫生间漏水,把楼下住户给淹了,要进去维修。大连的两个抢劫犯,张成健和李明松,骗人开门的手法极其低级:敲门,说自己渴了,要点水喝。其实,防范这些非常简单——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
丘八采取的是将安装在屋外的电闸拉掉,躲在一边,女人看到窗户外别人家里都有电,就出门查看自家电表箱,打开门就被丘八用一把电工刀顶住了腰部。
丘八捂住她的嘴,推进房间。
客厅的摆设非常豪华,柔和的月光照进房间,地板一尘不染。丘八觉得自己像个乡巴佬到阔亲戚家里做客,然而带来的礼物是一把刀子和一根绳子。
“不许叫,不许乱动。”丘八威胁她,从兜里掏出绳子。
“你想干什么呢?”女人惊恐地问。
丘八趴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日你。”
他闻到令人陶醉的发香,同时为自己的无耻感到兴奋。他的尘根瞬间勃起。
女人说:“行,你别绑我,也别伤害我,我答应你就是。”
“嘿嘿,你配合就更好,我不捆上你了。”丘八的手轻轻地在女人的屁股上捏了一下。
“我想洗个澡,刚才出门,一身汗,可以吗?”女人聪明地说,并且对丘八妩媚地一笑。
丘八抱着她说:“一起洗吧,一起洗。”
浴室的门打开,又关上了。
女人站在丘八面前,慢慢拉开背后的拉链,绸质的旗袍像流水般滑落。
丘八咽了口吐沫,粗鲁地抱住她。
女人说:“别急。”她轻轻地推开丘八,解开了自己的胸罩,一对圆润如玉的乳房跳了出来。
丘八心跳得厉害,那里硬得难受,仿佛快要爆炸。他迫不及待地脱掉自己衣服,赤条条地站着,雄性的棍子怒气冲冲。
女人主动抱住丘八,怀里的温香软玉让丘八意乱神迷,女人极其销魂地对他说:“闭上眼睛!”
鲜红的唇,像两片柔软的玫瑰花瓣绽开,吻住了耳垂。挑逗的舌尖从胸膛一路向下,到达终点的时候,丘八一阵哆嗦,他感到自己的整个生命被含住了、融化了。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这样的天堂。女人拔下发簪,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婉转着散开,她吞吐着,吸吮着,缠绕着,撩拨着。这个高贵的女人跪在脚下,如此淫荡,丘八感到一阵阵眩晕,只听见自己在古怪地喘息。他昂着脖子,岩浆马上要喷发而出,突然,下身一阵剧痛——那女人狠狠地咬住了他的阳具。丘八惨叫一声,完全是下意识地向后一缩,用力地挣脱开。
女人把他使劲一推,跑出了浴室,跑出了家门,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啊,抓坏人!”
丘八疼得蜷缩在地上,好一会儿他才龇牙咧嘴地站起来。他明白自己的危险处境,忍着痛抱着衣服跑了出去。
因为下身被咬了一口,所以这个光屁股的男人跑动的姿势非常怪异。
回到住处之后,丘八想起那把电工刀遗留在了现场,这让他忐忑不安,他意识到那女人肯定报案了,所以第二天就结算了工钱,收拾行李跑回了老家乡下。
一连几天,丘八都躺在床上,他的下身肿得像萝卜那样大。
他的父亲去世了,父亲生前只有两个爱好,一个是喝酒,一个是喝完酒打孩子。
他的老母亲叫来了他的表妹——这个做过乡村医生的女人看上去怎么都不像一个医生。她扎两条麻花辫子,嘴里喷出的口臭使得丘八扭过头去,解开裤子褪掉裤衩之后,表妹惊叫起来:“娘咧,这,咋弄的啊?”
“砸的,拆房子,被石头砸了一下。”丘八支支吾吾地说——这个强奸犯多少还有那么一点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