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51:宁也暗黑系暧婚 番外

十月金秋,篮球场外,大片木槿花开,落叶为被,满地橙红。

晚霞落了,天边只剩金黄褪去后的靛蓝,半空中,一颗篮球呈抛物线轨迹,稳稳落进了球框。

漂亮的三分球!

比分16:3,403寝室胜。

402的四个男孩直摇头,这也败得忒惨。

再打一场?说话的是402的赵必得,个子很高,一身练出来的肌肉很发达,长相倒偏斯文,也是物理系,与宁也同专业不同寝。

宁也掀了球衣,随意擦了一把脸上的汗:不了,有事。

402的段希去捡球:啥事儿啊?都下课了。

看牙科。他说。

八个男孩,都穿一样的红色球衣,宁也最近刚染了一头酒红的发,偏搭了条绿色发带,极其不搭配的两个颜色,硬是被他那张脸衬出了一股子桀骜的迷人,脸上的球鞋一黑一白,像他这个人,张扬得很。

同寝室的哥们儿接了句:你又去看牙科?

不对劲啊,最近宁也同学三天两头看牙医。

宁也没往后说,陶欢欢摸着下巴,舔了舔自个儿已经不明显的牙缝,一副‘全世界就老子是明白人’的表情。

宁也,段希抬了抬下巴,指着一个方向,笑得意味不明,喏,找你的来了。

外语学院的系花,谢安然,她室友是赵必得的女朋友,因着这层关系,与402、403寝室往来不少。

给你们带了点水过来。

平心而论,谢安然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好,在大学里很吃得开,追她的男孩子能从本校排到南院分校,不过,还没有谁摘得下这朵高岭花。

显然,这朵高岭花折在了物理系。

赵必得接过饮料:谢了。

袋子里都是运动饮料,谢安然手里还有一瓶矿泉水,她上前递给宁也,他有个习惯,不碰饮料,只喝纯净水。

他没接。

多少钱?我转给你。语气淡,表情也淡。

谢安然尴尬地收回手:没多少钱,我请大家的。她尽量自然,拧开水,自己喝了一口,晚上有空吗?

这话一问出,段希就带头起哄。

我还以为大小姐是来给我们送饮料的,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谢安然脸热,笑得清浅大方:别开我玩笑了,晚上我生日,你们赏个脸呗。

段希打了个响指,一个劲儿冲宁也挤眉弄眼:那必须啊。

谢安然转而问宁也:你去吗?

不去。他拿了条干毛巾在擦汗,事不关己似的,却拒绝得干脆。

谢安然神色黯然。

别介啊也哥,赵必得女朋友和谢安然关系好,也知道谢安然对宁也什么心思,连忙帮着圆场,半开玩笑地说,你要不去,我们谢大美人该多失望。

有事。宁也把毛巾和外套都塞运动背包里,回头,目光暗含警告,我刚刚没说?

哦,说了,要去看牙科。

谢安然有些难堪,微抿了抿唇:没关系的,你忙你的,下次有空了再约。她将风吹乱的发别在耳后,我待会儿还有课,就先走了。

等人走远了。

宁也拉下脸:以后注意点,别把我跟她扯到一起。

段希吊儿郎当地开玩笑:兄弟,这样的你还看不上?谢安然对宁也有那个意思,大家都看得出来,就宁也,瞧都没好好瞧过人家一眼。

他添了一下唇:有喜欢的人了。把背包扛在肩上,走人。

一帮子兄弟被这句话搞蒙了。

赵必得手里的篮球都滑溜了:不是吧,谁啊?扭头问,陶欢欢,你知道不?

陶欢欢跟宁也关系最近,最近还经常一起去看牙医。

知道啊。

嘿,还真有。

宁也那个臭脾气,居然也会春心萌动,赵必得好奇得很:我见过没?

陶欢欢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没,是外面的小姐姐。

小姐姐?

年上?

陶欢欢嗯了声。

做什么的?

牙医。

卧槽!

怪不得最近老去看牙医。

这个点,下班高峰期,看牙科的病人很少,只有几个值班的医生和护士还没走,大厅里,吵吵嚷嚷的,有人在闹。

是一对中年夫妻。

让那个姓陈的过来!

男人凶神恶煞,回话的女护士有些惶恐:陈医生不在。

对方勃然大怒,一脚踹在咨询台上:那让你们院长来,今天要是不给我女儿一个公道,我就不走了,你们以后也别想开门做生意。

医闹。

何凉青不是第一次见了,她上前说了句:报警吧。

她认得这对夫妻,为了医保报销,非让女儿住院拔牙,后期感染了,治疗花的钱比报销更多,已经来医院闹过两次了。

男人的妻子也认得何凉青:老李,就是她跟那个姓陈的,给咱们倩倩拔的牙。

矛头立马指向她。

男人怒目圆睁,上前就推搡:你还敢报警,要不是你这黑心的庸医,我女儿也不会到现在还在加护病房。

何凉青往后退,眉头紧拧着,重申了一遍:报警。

医助晴晴刚拿出手机——

艹你妈!

骂完,男人拿起一旁的凳子,抬高了,直接朝何凉青脸上招呼。

手腕一紧,她被拽开,那凳脚堪堪擦过她的肩,不知打到了什么,咣当响了一下,她抬头就怔住了。

有没有碰到你?

她愣愣地摇头。

宁也还拉着她的手腕,把她往后一推,转身,一脚踹在了男人胸口。

男人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后背磕到凳子边角,痛得一时直不起腰来,他的妻子在一旁哭天喊地:打人了,医生打人了!

医院里零星的几个病人都围过来。

女人变本加厉,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哭骂:这是什么天杀的医院,害了我女儿还打人。

晴晴,何凉青脸色有些发白,报警。

晴晴赶紧把落在宁也脸上的目光收回:哦。

何凉青又给院长打了个电话,简单说明了一下问题,挂断后,她弯下腰查看宁也的手腕:手疼不疼?

那凳脚刚好砸到了他手腕的骨头,已经红了。

其实不太疼。

宁也把手伸到她跟前:很疼。

她眉头皱更紧了,让人去叫了两个男医生过来盯着,然后小心避开宁也的手腕,拉着他去了办公室。

宁也乖乖跟着,温顺得没有半点刚才踹人的戾气。

牙科也会有医闹?

比较少。何凉青让他坐下,你动一动手腕。

他左右动了动。

应该没有伤的骨头。她蹲在他右手边,仔细查看红肿的地方,他应该是刚洗过澡,有很淡的薄荷香味,头发也有几分湿,下次不要这样冲动。

宁也低着头,目光刚好落在她头顶头:我没冲动。

怎么没冲动,要是角度再偏一些,那一凳子下去,可能会重伤。

他卫衣是白色,加之表情乖顺,倒显得很无害温良,怕她生气,说话声儿都小了:总不能看着别人欺负你。

何凉青没说什么,把他卫衣的袖子往上卷了些,起身。

宁也跟着起来:你去哪?

她失笑:去拿冰袋。

他才乖乖坐好:哦。

方才打人的时候,那股狠劲儿与这会儿的模样,天差地别。

院长半小时后赶来了医院,警方也过来了,那对夫妻才暂时安生。

次日,医院里的小护士们都在谈论这件事,除了那对奇葩的夫妻,被最多次提到的便是宁也,各种路见不平的版本都有,好几个护士还旁敲侧击地来何凉青这里打探。

当然,也有大胆直接的。

何医生。

医助晴晴今年刚毕业,念书早,与宁也一般大的年纪,何凉青带了她两个多月,也知道这姑娘胆大奔放的性子。

有事吗?

晴晴欲言又止了片刻,问了:昨天那个男孩子,是你弟弟吗?

意图很明显了。

何凉青说:不是。

晴晴面色一喜:那何医生你有没有他的微信?

她点头,眉心微蹙。

能把他的微信给我吗?

年轻女孩热情奔放,眼里的雀跃与期待一点都不加以掩饰。0

何凉青放下笔,把病例合上,抬头:不好意思,不太方便。一向脾气好的她,语气稍稍冷了,我还有病人。

晴晴愣在那里,尴尬不已。

何医生好像生气了

一整天,何凉青都有点心神不宁,连地铁都坐过站了,到小区已经快七点了,心头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怎么都压不下去。

她住的那层楼只有三户,里面那户人家前阵子回老家省亲了,剩下一户是江裴,连环纵火案之后,江裴被捕,那套公寓就一直空着。

她刚下电梯,没走几步,却听到了脚步声,就在她后面,越来越急,越来越近,走廊里空旷无声,她越走越快,刚到拐角,一个人影突然盖过来。

她下意识抬起手里的包——

是我。

她猛地抬头,拿着包包的手还在抖。

是他,是宁也。

她重重松了一口气,眼里的恐惧还未完全褪去,额头上全是汗。

走廊里有点暗,宁也看不太清楚,俯身靠近她:怎么了?

她腿还有点软,微微喘着:有人跟着我。

宁也立马警惕,拉住她的手:先进屋。

嗯。

他跟着进去,把屋里都检查了一遍,确认里面没有藏人之后,才放心把她留下:不要给别人开门,我追下去看看。

她脸色还有些发白:你小心。

嗯。

宁也叫她锁好门,这才追出去。

何凉青在屋里等了十几分钟宁也都没回来,她不放心,去阳台开了窗,天太黑,看不清楼下,便拨了宁也的电话。

凉青。

你还在楼下吗?

我在保安室里调监控。他问,一个人怕吗?

屋里所有的灯都亮着,她借着灯光看保安室的方向:不怕。她有一点怕的,可更担心他。

宁也安抚说:我让我妈过来了,她马上就到。

听到他的声音,她那颗惶惶不安的心安定下来了:你呢?

我报了警,待会儿还要去一趟警局。

幸好他在。

她抬头,看着月光,眼里映进了一汪暖色:宁也,能上来一趟吗?

好。

很快,他就上来了,应该跑上来的,隔着门,她都听得到他的喘声。

凉青,开门。

她开了门。

宁也紧张地绷着脸:怎么了?

她摇头,盯着那双漂亮的眼睛,说了实话:突然想见见你。那种情绪来得莫名其妙,而且来势汹汹。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抱一下,他进屋,走到她面前,年轻的轮廓还有几分尚未褪去的少年气,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只涉世不深的鹿,抱一下,好不好?

他没有等她回答,抱住了她。

何凉青身体稍稍僵了一下,然后抬手,环住了他的腰。

他手扣在她脑后,笨拙又轻柔地拂她的发,应该是不太会哄人,有些别扭与不自然:你别怕,我不留你一个人。

她突然鼻酸。

父母离异,各自有了家庭,除了逢年过节,连一通电话都没有,她孑然一身久了,就以为刀枪不入了,可这样被抱着,才发现,她很怕一个人。

灯光很暖,气氛也很好,偏偏——

咳咳咳

何凉青立马推开了宁也,顿时面红耳赤。

宁也回头,臭着一张俊脸:妈,你走路怎么没声?

容棠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面不改色:是你们太投入了。

何凉青窘得不行:伯、伯母。她脸热得快要烧起来,低着头不敢看容棠,不好意思,这么晚还麻烦你。

容棠进屋,把包包放下,然后坐下,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

何凉青脸更红了。

之后,宁也去了警局,容棠留下来赔她,一直游说她搬到宁也住的公寓去,说这个世道如何险恶危险,说女孩子独居如何不安全,甚至列举了不少犯罪案例。

何凉青还是委婉拒绝了,容棠倒也没有再勉强。

然后第二天——

宁也搬到了对面,江裴的那套公寓。

她一开门,就看见宁也推着个行李箱,本来插在钥匙孔里的钥匙被他抽回来:有东西吃吗?我搬了一晚上,还没吃饭。

他眼下有青灰,因为皮肤白,黑眼圈显得很重。

她半晌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粥可以吗?

可以。

宁也把箱子放在了对面公寓,顺便,拿了一双蓝色格子布的拖鞋,然后进了何凉青那屋,换了鞋,又顺便把他的篮球鞋摆在鞋柜里,跟她的高跟鞋并排。

粥是现成的,还有几个小菜、一碟寿司,何凉青怕他不够吃,去厨房给他煎荷包蛋。

宁也乖乖在门口等着早饭:那个跟踪你的人已经查到了。

何凉青回头看他。

他说:是上次在医院医闹的那个人。

她猜到了,她没得罪过别人,想来想去,也只有那对无理取闹的夫妇。

因为没有实质性的犯罪举动,暂时还拘留不了。

他像是不好意思,习惯性地伸手抓他那一头酒红色的短发,弄得脑后翘了一缕呆毛起来,年纪本来就不大,因为羞赧,脸红的样子更像个愣头的少年,看着她的目光炙热,偶尔还闪躲。

他说:这阵子,我都会住在隔壁。

他没有告诉她,他给足了教训,那人不可能还有胆子来找麻烦,说了就没有理由住下来了。

何凉青翻鸡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好。

宁也嘴角翘了一点:我办了走读。

她把鸡蛋盛起来,又去给他盛了一碗粥,端去客厅的餐桌,宁也拿了筷子,跟在她后面,偷偷看了她后脑勺两眼,试探性地问:以后,晚饭能带上我吗?

语气,像是请求,还有一丝很容易察觉的期待。

何凉青把粥放下,倒了一杯牛奶。

好。她说。

宁也嘴角弧度翘更大了,他家这姑娘,脾气真是好得一塌糊涂。

便这样,宁也当了何凉青的邻居,白天他上学,她上班,各自忙各自的,晚上他会早早回来,帮她摘菜洗米,然后跟她一起用饭,有时候会留下来,陪她看一集电视剧才走。

容棠来过几次,偷偷跟宁也说,他们越来越像老夫老妻了,容棠还说美中不足的是隔着一张窗户纸,她鼓励自家儿子捅破,说捅破了就能同床共枕,从此过上性福生活。

宁也:

这周六,何凉青休假,宁也有一个小组报告,一早就出门了,九点左右,她接到他的电话。

凉青,你在家吗?

在的。何凉青在绣毛巾绣,宁也那边的沙发没有抱枕,她答应了帮他绣两个。

我的课题报告落在家里了,你能帮我送到学校来吗?

何凉青答应了:放在哪里了?

白色的U盘,在我书桌台上。宁也又说,备用钥匙保安室那里有,我打电话过去,让人把钥匙给你。

她说好。

挂了电话后,宁也嘴角的笑就没停过。

室友觉得惊悚:笑什么呢?一脸荡漾。

陶欢欢抛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还用问,牙医小姐姐呗。

宁也不置可否。

这时,室友用手捅他胳膊肘:喏,谢大美人又来了。

谢安然也选了这节公共课,她司马昭之心,众人皆知。

宁也头都没抬一下:关我什么事。

从小区到帝都大学,有半个小时的车程。

何凉青到的时候,宁也站在讲台旁,身边有几个男孩,还有个漂亮的女孩,弯着腰在同他说话,他抿着唇,也没应,那女孩只是笑笑,目光温柔。

陶欢欢最先看到了何凉青,他很激动,也不知道激动个毛:宁也,你快看谁来了。

宁也方才脸上还挂着不耐,一抬头,嘴角就弯了,他从讲台上走下去,脚步很急:凉青。

咬字很轻,带着一股子缱绻。

几个室友哪里见过这样的小宁爷,连忙看过去,就见教室门口站了个姑娘,生得清秀温婉。

何凉青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稍稍红了脸:没有晚吧。

没有。

她把U盘给宁也:那我先回去了。

宁也刚要留她。

宁也,这是你姐姐吗?怎么不介绍一下。

何凉青抬眸,是刚才站在宁也旁边的那个女孩,很漂亮,落落大方,与宁也他们一般年纪,亭亭玉立。

不是姐姐,脱口而出的话没有经过大脑,她几乎鬼使神差,我是他女朋友。

教室里都是物理系的学生,几十双眼睛都盯着她,也盯着宁也。

他笑了,然后伸手,抱住了身边的姑娘。

这是我女朋友,何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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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到此,所有内容全部更新完,正式完结。

这本书会出版,还在筹备中,等出版了,会出各种通知哈,新书老书的地盘到处都会通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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