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是,其他还有几页呢?
“啊,或许这是办案时应该紧守的秘密。”我试着向加贺问道,“不过,你们应该有推
测死亡时间吧?警方认为是什么时候呢?”
“这确实足应该保密的事,”加贺刑警苦笑着说,“不过……详细的情形要等到解剖报
告出来,但根据我们的推断,大概是在五点到七点之间,结果应该不会相差太多。”
“我是在六点过后接到电话的……”
“嗯,也就是说是在六点到七点之间了。”
——应该是这样吧。也就是说,日高在和我通完电话后就马上被杀了?
“日高是怎么被杀的呢?”
听到我的喃喃自语,加贺刑警露出十分讶异的表情,他大概觉得这种话出自尸体发现者
的口中,未免太奇怪了吧。可是,我对日高是怎么个死法真的没有印象,坦白说,当时我怕
死了,根本不敢正视他。
我把这点说明后,加贺好像也能理解。
“这也要等到解剖报告出来。不过简单地说,他是被勒死的。”
“你说的勒死是指勒住脖子吗?……用绳子还是?”
“他脖子上缠着电话线。”
“怎么会……”
“不过还有一处外伤,他好像被人重击了后脑,现场找到作为凶器的黄铜纸镇。”
“也就是说有人从背后打昏他,再把他勒死啰?”
“目前看来是这样。”加贺刑警如此说完后,突然压低了声量,“刚刚讲的,我想日后
会对外公布,在此之前,请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啊,那是当然。”
终于,警车抵达了我的公寓。
“谢谢你送我回来,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向他道谢。
“我才是,得到了很多有用的资料。”
“那,再见了。”
我走下了车子,可是才走到一半,“啊,等一下!”身后传来加贺刑警的叫唤,“你可
不可以告诉我连载小说的是哪本杂志?”
于是我告诉他是聪明社月刊,然而他摇了摇头说:“我要的是刊登野野口先生小说的杂
志。”
为了掩饰尴尬,我故意皱起眉头,略带生硬地说出杂志的名字,加贺拿出笔把它记了下
来。
回到屋里,我在沙发上呆坐良久。回想起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我觉得好像在作梦一样。
这一生当中,我从来没有经历过像这么悲惨的日子。思及至此,我却舍不得去睡。不,就算
我想睡,今晚恐怕也睡不着了。
我突然兴起一个想法,想把这番体验记录下来,就用我的手把朋友遇害的悲剧写下吧。
这本手记产生的经过就是如此。我在想,直到真相曝光之前,我都会一直写下去。
四
日高的死很快登上了早报,虽然昨晚我没看新闻,不过看样子各家电视台正大肆炒作。
最近连十一点过后都有新闻节目。
报纸的某个版面打出大大的标题,以社会新闻的角度,详细报导整起事件。报上大幅登
着日高家的照片,旁边配着日高本人的大头照,这原本应是交给杂志社使用的。
报导的内容大部分与事实相符。只不过关于尸体发现的部分,上面只写着:“接到友人
通知家里灯光全暗的消息,妻子理惠回到住处,竟然发现日高先生倒卧在一楼的工作室中。
”我的名字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或许读者会因而误解发现者只有理惠一人。
根据报导所示,警方现在正朝临时起意或蓄意谋杀的方向进行调查。由于大门深锁,他
们推断犯人应该是从工作室的窗口进出。
阖上报纸,我正打算站起身张罗今天的早餐,门铃却响了。看了一下时钟,才八点多,
这么早应该不会有人来拜访,我拿起平常不太使用的对讲机。
“喂?”
“啊,请问是野野口老师吗?”——女性的声音,呼吸显得很急促。
“我是。”
“一大早来打扰真对不住,我是XX电视台的,关于昨晚发生的事件,可不可以和您谈一
谈?”
我大吃一惊!报纸上明明没有我的名字,可是电视台的人却已经风闻我是发现者之一了
。
“这个……”我思索着应对之策,这可不能随便乱讲,“你想谈什么事?”
“关于昨晚日高先生在自宅被杀害一事。我听说和夫人理惠小姐一起发现尸体的就是野
野口老师您,这是真的吗?”大概是谈话性节目派来的女记者吧,竟然大刺剌地就直呼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