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从小便住在寺里的小姑娘听到徐凤年赞赏后,生平第一次擦抹胭脂的她如释重负,她刚想笑,脸上脂粉便簌簌往下掉落,心疼呀,于是重新板着脸,怯生生站在秋千边上,小和尚呆若木鸡,大概是没认出眼前这位妖精是他最爱慕欢喜的姑娘。红薯作为梧桐苑大丫鬟,画眉涂粉俱是一流手工,看到小姑...
烂陀山那里有一种让人崇敬的极端,入烂陀山前的人物许多俗世身份都高不可攀,可能是甘露饭的国王,兴许是师子国的王子,或者是孔雀王朝的皇族,一个比一个煊赫显贵。只不过进入烂陀山苦修后,出世后再入世,便跌入尘泥,与普通僧侣无异,烂陀山戒律繁多,不可穿绸缎,袈裟不可褶皱,不能饱腹...
徐凤年醒来后头疼欲裂,摇晃坐起身,从床头拿起竹筒水壶喝了口泉水,去桌上拿起青瓷瓶倒入最后两颗丹药,将竹筒凉水一口喝尽,头疼感觉减弱,立即神清气爽,瞥见横放在一堆秘笈上的绣冬刀,伸手握住,便听刀身颤动的金石鸣声,这时候才发觉体内真气流转,百骸受润,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力气,徐...
武当八十一峰朝大顶,山势灵秀至极,可那琉璃大顶却生出了异象,小莲花峰上,宋知命发现执掌道德清规的二师兄陈繇,四师弟俞兴瑞,五师弟王小屏都聚集到了身后,陪着小师弟洪洗象一起望向那悬仙棺方位,只见骑牛的狂奔到龟驼碑,一跃而上,站在碑顶,十指掐动,眼花缭乱,别看小师弟总记不住...
一个高手会讲究气机,一个王朝有气运,而一个宗派也会有气象一说。天下道门三足鼎立,龙虎山被离阳王朝器重,当了道统数百年的执牛耳者,四大天师一个比一个神通玄奥,而且龙虎山天才辈出,几乎每隔一代都会冒出一两个有望掌教的不出世天才。最近一百年,有写出太极金丹的葛虹,将外丹斥为旁...
徐凤年在湖底摸出一大捧鹅卵石,丢到地上,再跃入冰冷刺骨的深潭,如此反复,半天时间被他摸出四十来颗,筛选掉一半,都堆在瀑布后洞内,做完这件古怪事情,才提刀前往竹林,说是紫竹林,其实夹杂了不少楠竹慈竹算盘竹,数万株竹子汇成竹海,一有风起便是竹涛滚滚,生机盎然。徐凤年喜欢来这...
徐凤年刚想要去哑巴剑痴那里领教所谓的剑气,却听到一阵杀猪般哀嚎响起,带着死了爹娘的凄厉哭腔,徐凤年笑着转身,看到一颗大肉球连滚带爬了过来,迅速拿绣冬刀鞘顶住三百斤大肉球的冲势,敢在世子殿下面前如此不顾脸皮。这等豺狼,却从来都是在凉王府里做狗。可这条狗,当年追随大柱国征战...
那一夜早已不是西楚太平公主的姜泥独自下山,徐凤年没有恼羞成怒毁去她的叛逆草书,只是躺在石阶上喝掉大半壶米酒,啃完所有牛肉,等东方泛起鱼肚白,这才离开太虚宫。当日,徐凤年依然辛勤练刀,笨鸟后飞,总是要吃一些苦头。拂晓后扫地小道童见到广场上潦草字迹,吓了一跳,以为是神仙下凡...
徐凤年让骑牛的闭嘴,正想要让这家伙去茅屋拿些纸张过来,山上经历,需要写一封信给徐骁,金枝玉叶的隋珠公主若是孩子气使然才驾临北凉武当,那无需过多上心,只不过是久仇添新恨,徐凤年虱多不怕痒,反正这一生多半不会去那座巍峨气象的京城。可若是某个人或者某一小撮人的怂恿,那就绝不能...
每日更新以及欠更字数都会在书评区置顶贴中记录。这本书说要努力,绝不是空话。骑牛的躲在竹林里,嘴里咬着一片竹叶,蹲着看戏。说心里话,这位年轻师叔祖对世子殿下并无恶感,尤其是上山练刀以后,每次搬书到武当,其中都会夹杂一两本与武学无关的好书,山上风景当然好,否则也不会被古人称...
徐凤年睁开眼睛,吹了一声口哨,天空中冲刺下来一头神俊矛隼,稳稳停在世子殿下手肩上,将衣衫钩破,这头通体雪白的六年凤伸出头颅摩挲主人脸颊,徐凤年并不在意那点伤痛,伸出一根手指弹了弹心爱宠物的猩红钩喙,斜眼看着准备出手的白面扑粉男子,冷笑道:“一百凉州铁骑正在持弩上山,我倒...
别忘了收藏今天还有两章。姜泥似乎痴迷上了亲眼看着蔬果一点一点长大,一得空儿就蹲菜圃去盯着瞧,可怜神符匕首既要当锄头又要当柴刀,徐凤年某天趁月明星稀好心好意去菜圃施肥,结果被睡不着的姜泥给撞见,癫狂的她拎着神符追杀了半座山。接下来几天徐凤年都没敢回茅屋,每餐伙食都是抓些野...
徐凤年懒得跟姜泥大眼瞪小眼,把她晾在地上,去屋内打开行囊,除了一颗硕大夜明珠和几支毫锋锐若锥的关东辽尾,其余书籍都扔到桌上,堆积成山,放眼望去便是紫禁山庄的杀鲸剑,两禅寺的摹本金刚伏魔拳,南海最大尼姑庵的观音点化指,五花八门,五十几本武学秘典,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各宗各派...
仙人指路斩大江沧澜江,那可是北凉境内最大的一条江啊。徐凤年一口茶水喷在对面的道门老神仙脸上,掌教武当三十年的老道士只是轻轻抹去,转头瞪了一眼多嘴的小师弟。徐凤年赶紧告罪几声,王重楼倒是好脾气,不以为意,继续喝茶,徐凤年悄悄打量这位武当第一人,额心泛红,如一枚竖眉。虽是鹤...
不等徐凤年询问,徐骁便一股脑和盘托出,“当年学宫蔚为壮观,号称诸子百家贤士三千,其实真正得势的,不过道儒法兵阴阳等九家,我朝重法,其余八国各有依托,可以说真正的兵戈就在上阴学宫,例如那西蜀信黄老无争,占据天险,胸无大志,当时学宫内本已统一,认定西蜀可以继续偏居一隅,却被...
听潮亭内,大柱国亲眼看到两骑出府,笑着回阁坐在首席幕僚李义山的对面,轻声问道:“元婴兄,你说这混帐小子是骗严家小姑娘多些,还是救严池集那书呆子一家老小六十九口多些”李义山平淡道:“都有。”徐骁笑道:“这陵州牧的位置就这般不值珍惜老小子严杰溪过于纸上谈兵了,以为跟王太保拉...
正月里又是过江之鲫的显贵访客陆续携礼登门,陵州牧严杰溪和子女一齐到达,丰州刺督李功德后脚跟上,自然带上了名声奇差的宝贝儿子李瀚林,因为两人儿子与世子殿下是发小好友的缘由,两位州牧大人关系深厚,一直有幸被北凉王高看一眼,治理政务上偶有纰漏,都得以被大柱国轻轻带过,其中严杰...
徐凤年真的捡起以往最不齿的武艺,但他学剑之前先学刀。当然是跟白发老魁学。老魁本要离开王府去闯荡江湖,早嚷着手痒了,要会一会那蹲着茅坑却不怎么拉屎十大高手,等后头九个都打过了,再去跟王老怪过招。老魁最看不惯这老匹夫,天下第一就第一,装什么第二,直娘贼的矫情可恨正啃着羊腿的...
徐凤年清晨时分醒来,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锦缎被褥带来的舒适感,这让他很知足,没有饿过肚子受过风寒,很难知道饱暖的泼天幸福,饿治百病这个道理,父辈们的循循善诱不管如何情真意切,都讲不出那个味儿,在黄鹤楼上跟李瀚林严池集两个膏粱子弟说起三年游历,俩发小只是好奇江湖趣闻武林轶事...
第二日,所有事情都水落石出,本名樊小钗的女人是个因为大柱国手腕导致家道中落的破败世家女,一颗死棋,不管事成与否,皆是板上钉钉的死棋,用处却不小,用于做活、占地和搜根。林家小二公子只不过是个被利用的蠢货,可半死不活,这位探花爷一切都被蒙在鼓里,只贪图樊妹妹的嘴上胭脂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