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像是疯魔般扑上了桌子,因双臂受衣服束缚无法伸出,身体只能如同一条应激的蟒蛇,开始激烈地蜷曲扭动。 她眼睛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神情狠厉像要择人而噬。 探望室外的众人,除了李追远外,都不禁心惊动容,连谭云龙都无法免俗,因为正常人看见这场景,都会有种极强的不适应。...
对这套控制死倒的方法,李追远尚处于摸索学习阶段,因此对眼下的局面,他也是有些捉摸不透。 但有一点可以先确定,那就是,阿璃肯定不是死倒。 所以, 死倒是我自己? 李追远还真认真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童年,确认了,自己只是和李兰有着一样的精神疾病,还不至于被开除人籍划...
谭文彬弯下腰,三两下地就将郑海洋背起。 这足以看出,他在努力做题之余,也没落下跟润生学习专业基础。 这一套标准流程动作,就是专用来背尸的。 快速奔跑下楼,来到医务室,医务室的门锁着,医务老师吃饭去了。 其实,就算门开着医务老师也在,也帮不上什么忙,这间医务室...
“啪!” 像是短暂的一瞬,又好像已过了许久。 睁开眼,李追远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坐起身,认真环视四周,要确认的不仅是这里是不是自己的房间,还有眼下是不是在梦里。 良久,李追远确认了,这里是现实。 可耳畔,似乎还残留着太爷最后手掌持符拍向瓷砖的清脆声响。 ...
李追远举着黑皮书,对着鱼塘方向挥了挥。 虽然不知道它能不能“看到”,但自己得把意思尽到。 现在,手头的事情和杂绪很多,得一件件去处理。 “润生哥,来拿东西吧。” “好嘞。” 润生走过来,将东西全部背起,掂了掂,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阵旗就算了,但这一套捞...
昨个吃晚饭时,谭文彬说周末石港镇广场那里会有摸奖大会。 时下,彩票行业在大陆确立发行还没多少年,但摸奖风气早已风靡,展开形式也十分亲民。 一个大场地,两条道边都是穿着统一服饰的售卖员,民众熙熙攘攘走在其中,可以一张一张买也能一盒一盒买,买完就现场刮再现场兑奖。 ...
昨天的金秘书在戏台上演唱这首歌时,粤语标准,演唱专业,男孩却不是很喜欢。 眼下的金秘书虽然粤语不标准,可唱出来的感觉,却像是河水开闸后流入本就挖好的渠,顺其自然。 歌声这东西,确实很神奇,不仅蒙着面能听出来,换了皮也可以。 先前金秘书双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时,熟悉...
李追远现在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 那就是 归乡网,是否还有效果? 虽然现在看不见润生,也见不到网,但自己应该还处于被那张网覆盖的范围内。 脚下的影子,在慢慢地向前延伸,带着左倾的摇晃,这意味着它正在缓步向自己走近。 男孩内心的煎熬与恐惧,正不断加剧。 ...
男孩闭上眼,坐起身,双手向前探,假装自己还看不见。 不一会儿,温暖的指尖触及到自己眼眶,然后,将自己眼睛轻轻扒开。 女孩的脸,就在面前,嘴角弧度虽是轻微,却也比过去明显多了。 很显然,只是先前醒来的那一瞥,她就知道,男孩看得见了。 因为他是她的阳台,阳台的帘...
潘子、雷子曾对李追远显摆过,说有些明星就算穿着衣服,他们也依旧能在脑海中想象出对方光着身子的样子。 现在,李追远看着自己面前鲜活的丁大林和金秘书,脑子里,全是他们被剥皮后血红蹦跳的模样。 夏天,清晨,阳光明媚,却忽然冷得想要打哆嗦。 丁大林弯下腰,面露慈祥的笑...
警笛声一下子浇灭了润生的热血豪迈,他抽出一根香,用火柴点燃后嘴唇抿住另一端,腮帮子鼓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抽出了一种落寞。 李追远好奇地看着,期待他是否真能吐出烟圈。 下一刻,从润生的鼻孔里,喷吐出了袅袅轻烟。 他抽上了。 一时间,李追远不禁开始怀疑,这是否才...
求饶之后,两个老人逐渐安稳下来。 他们死了。 双目巨睁,眼角裂开,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脖颈处青筋毕露,皮肤下的血管呈现黑色; 双手双脚都蜷在身下,像是被用无形的绳子捆缚着,死前的呼喊,如同临刑前的哀嚎。 医生护士们进来了,他们来得很快,却没给他们留下什么时...
失踪一年。 前半年,在养病。 正常人面瘫基本半个月就恢复了,结果我抽了个大的。 几个月后去医院做肌电图,半张脸还是没信号,眼睛一直无法完全闭合,每天只能靠滴眼药水缓解。 咨询医生后,得知这个病要是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恢复迹象,那以后就难了。 于是我迅速做好了余...
此刻,李追远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盆冰水给当头浇下,浑身陷入冰凉。 恍惚间,仿佛自己的灵魂都被吓出了身体,而之所以没被吓出去,是因为这里不是现实,他的身体不在这里。 “跑!” 李追远牵着秦璃的手起身就跑。 但还没跑出几步,先前那群还在拿沙子洗碗的老奶奶们,就一齐...
女人缓缓起身,赵和泉则被她抓着脖子,举了起来。 她将脸凑过去,似乎是在仔细打量。 渐渐的,自赵和泉脖颈处,也就是被女人手抓着的地方,开始有黑色的斑点不断长出,很快就蔓延至了全身。 然后,这些斑点开始逐步扩大,互相融合,形成一片接着一片的黑色脓肿,每一片的中央区...
这一觉,李追远睡得很沉,没有做梦,没有起夜,甚至都没有变动过睡姿,只是简单地眼皮闭上再睁开,漫长的一夜就结束了。 习惯性侧过头,没有意外,女孩就坐在靠门口的那张椅子上。 但很快,李追远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女孩没有换衣服。 她身上依旧穿着昨天的那件黑色练功服,赶...
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 毕竟,这两天自己没少看她养眼,都快把她当笔洗用了。 然而, 下一刻, 站在坝子上的秦璃,抬起头,看向站在露台的李追远。 二人,第一次目光交汇。 李追远明白了,她不是自己梦出来的,是她进入了自己的梦,梦是源自于现实的投影,自己对...
凌晨五点,李追远抬起头,坐起身子,靠在椅子上,半睁着眼。 这个姿势一直维持到五点半,伴随着感知的逐渐恢复,头开始晕痛,瞳孔重新聚焦,意识开始回归。 李追远双手按住自己的额头,缓缓揉捏。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醒来的。 等再缓了一...
柳奶奶说她的孙女不是普通的自闭症,现在,李追远信了。 “三江叔,三江叔啊!” 身后,牛福的声音和脚步已越来越近,女孩的目光,依旧在盯着他移动。 可不能一直盯着看啊…… 李追远向着女孩走去,在门槛前四米处停下,然后横向挪动了两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女孩看向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