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挑开最旺盛的血脉,把血放出来大部分,人才能活下去,但是,”他摇头,“一旦放得不准,就像杀人砍中了动脉一样,血如泉涌,再也无法挽救!”“我……”大君起身,在帐篷里不安地踱步,“到底怎么会……怎么会忽然害了血厥……”“以前有过的病例,只说极少数的人,在极度劳累的情...
阿苏勒心里最深的印象就是钉在洞壁上作为扶手的铁链,那些铁链固定在一个个的孔洞里,以免行走的时候脚下打滑。知道了自己所在的地方,他的心里安定了一些。那些骑着黑马的武士没有杀死他,而且把他送到这里来了。他摸了摸腰间,青鲨也还在。他抽出短刀,缘着石壁摸索起来,摸到了冰冷的...
大君沉默了片刻,点头:“好!我就搜遍比莫干的帐篷。若是有人,我定比莫干的罪,可若是没有可疑的人,我就赶你出北都城,再也不要回来。旭达罕,你有没有这个胆子?”“儿子愿意受罚!”旭达罕大吼,铁由的脸色煞白。大君一挥手:“木犁,把这里每一个帐篷、每一寸地方都给我搜个仔细!...
大合萨和大君互相望着,大合萨轻轻咽了一口唾液,这才感觉浑身的汗凉了,粘在身上冰得他一哆嗦。大君站起身来:“你刚才说,你们可以使死人活过来,更可以使活人死去?”“是。”山碧空回答得毫不迟疑。“那么,给我看看你们除了幻术,是不是有真正的力量。我的儿子现在重病,就要死了,...
拓拔山月按着胸口回礼:“这不是它没有智慧,麂子再聪明,也逃不过豹子的爪牙,就像麻雀努力,却不能像雄鹰一样高飞。”独臂的班扎烈微微回头,和比莫干的伴当们对了对眼色。烤肉的香味飘在鼻端,下唐战士们和蛮族武士随意地坐在马鞍上,蓝天为盖绿草为席,一堆篝火上烤着焦黄的麂子,有...
水花忽然迸裂了,在同一瞬间老人背弹着跃起,空气中响起一种撕裂绸缎般的怪叫,巨大的乌黑影子在水花中跃出,扑在老人脚下的空当中。“鱼!”阿苏勒忍不住喊出了声。可是他也不敢说那是不是一条鱼,暴露在他面前的是无数森白的骨刺,它们锐利得像是牙齿,从怪物乌黑色的皮革中穿刺出来,...
“狠毒!”比莫干大喝。“狠毒不狠毒,你的马是我的了!”贵木的球杆划出一个完美的扇形,是一个长球的动作,他的伴当们已经驰向了对面门前射门的位置。“笑话!”贵木忽然感到地下传来一阵猛震,他的杆走空了!球已经自己弹了起来。剩下的半截球杆在比莫干的手中发出低沉的呼啸,在球上...
朔北部是草原上第二大的部落,楼氏的家主楼炎是朔北的主君,总是随身带着一万名骑乘巨狼的武士,号称白狼团。整个草原也只有朔北部有驯狼的本事,他们从虎踏河以西的雪原上捕来了白色的雪狼,从小养大,变成坐骑。青阳虎豹骑最忌惮的骑兵也就是白狼团,普通的战马无不会在凶恶的大狼前畏...
大君把陶罐放在了床边的小桌上,自己先盘腿坐了上去,转头看了一眼阿摩敕:“眼镜龙又长高了。不要惊动木犁和夫人,去找两个杯子来,我和合萨尝尝新蒸的酒。”阿摩敕应声去了,忐忑不安地避过女奴们的眼神,偷拿了两只濯银的深杯回来,一路上只看见几个面生的武士侧身半隐在帐篷背后。木...
呼玛这才掀起了内帐的帘子,低声地说:“这些天还好,安静得很,睡得也踏实。”苏玛看着阿苏勒,这个孩子安安静静地看向里面,忽然间就长大了一般。内帐里惟一的灯下,看起来依然年轻雍容的女人安安静静地坐在貂皮毯子上。苏玛从来没见过那么安静、那么慈祥的女人,她怀里抱着一个襁褓,...
大君扫视着周围,将银杯不轻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当”的一声,拓拔山月也转过头来,两个人的目光都是格外地清明,没有半点醉意,在欢宴的场面中,显得有些突兀。“我们和东陆的朋友打了这么多年仗,难得这样放开怀痛快地喝酒,看到这样的情景,真是开心。”大君移动了坐垫,改为和拓拔...
巴扎闪过肩膀,露出了背后的阿苏勒。“世子!”为首的百夫长认出了他,一手按胸跪下行礼。“快救救我们,有人追我们!”巴鲁也跟了上来。“什么人那么大胆子,在朔方原的地方敢追世子,不是找死么?”百夫长骂骂咧咧的,挥手一招,“你们几个跟我去看看!”“是我找死!怎么样?”随着吼...
巴鲁跳下马背,从伴当中抓起一个高高地举过头顶,用尽全力掼在自己的脚下。巴扎一兜战马,把阿苏勒拉上了马背。巴鲁对着胸口裸露的苏玛,觉得头有平时三个那么大。这时他那匹灵巧的战马已经兜转回来,他咬咬牙,飞起一脚,把离他最近的那个伴当踢翻,拦腰抱过她,一起跨上马背。伴当们还...
“就说我骑马摔了,拧了脚!”老头子站起来,摸了摸脚踝,半边身子一塌,好像立刻就瘸了,一歪一歪地蹭到帐篷角落里,抱着酒坛子拿佩刀撬上面的锡封。“博赤尔这个名字不错。”“很合适呼鲁巴家那些孙子们,就知道穿彩色的丝绸,买东陆贩来的女人。”老头子满意地点点头,“巴呆选的从来...
阿苏勒急忙改用双手,努力握紧了。“左手要握在刀柄的最下,右手贴近刀镡,双手握在一起,挥刀怎么用力?”阿苏勒不敢怠慢,照着做了。木犁忽地松开捏住刀背的手,那股稳住刀身的巨大力量撤去,阿苏勒才感觉到那柄刀沉重的分量,他觉得刀尖像是挑着一块大石,手腕一软,刀就倾侧过去。他...
“拿着这柄刀,变成让阿爸放心的男子汉。”大君挥了挥手,“去看你阿妈吧。”“快拜你阿爸。”大合萨把青鲨插在阿苏勒的腰间,扯着他下跪,又扯着他离开。临到帐篷口,阿苏勒忽然停住脚步,猛地转身:“阿爸,我还想问一句话。”“你说吧。”“阿爸把我送到真颜部,又发兵打真颜部,是不...
大合萨低低地叹息一声,退了一步,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是不是好人,与是不是叛贼,是两回事。”大君低声道,“你不懂,其实阿爸也不想你懂。但是你是我们吕氏的子孙,就要坚强,不要看到几个人的血就变成一个懦夫。你是青阳的世子,将来也许是草原的大君,许多人要听你的命令...
“不单单是密使,”山碧空恭敬地说,“还是希望改变未来,为草原蛮族带来伟大兴旺的结盟使者。”“结盟?”“是的,沙翰,”大君说话了,“山碧空先生自称是东陆大皇帝的秘密钦使,他来的目的,是要以一个诸侯国的名义和我们青阳部订立盟约!”“我们还希望看见蛮族强大的铁骑出现在东陆...
“是位将军吧?”修士笑笑。“怎么看出来的?”“将军的马衣和大氅,都是很名贵的手工啊。还有将军的眼神,经常上战场,指挥成千上万的军队,那眼神是跟一般人不一样的。”拓拔也笑了笑:“是啊,眼神总是瞒不过人的。”“嗯,还看得出将军有心事。”修士认真地点点头。“是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