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似乎一下子多了很多孩子,他们大多瘦弱,衣着简陋,可是脸上无忧无虑的表情和那些依偎在父母怀里的孩子们毫无二致。这大概是一天中,孤儿院里最热闹的时候。刚刚放学的孩子们毫不吝啬地挥霍着今天最后一点精力。而那些有残障,只能留在院里的孩子们则毫无保留地向归来的伙伴们表达...
那看似悔悟的泪光中却闪过了一丝狡黠。孙普突然停止了挪动,握着空枪的手按动了弹夹扣,而另一只手上,赫然多了一只弹夹!方木愣住了,他还有子弹!扑过去已经来不及,方木本能地把手里的打火机向他扔过去,转身就跑。而孙普也以最快的速度插入弹夹、拉动套筒,对准方木就是两枪。方木感...
孩子没有开灯,就在黑暗的房间里静静地坐着,不时吸吸鼻子。他早就不哭了,脸上的泪水干了,脸蛋紧绷绷的。坐了一会,他小心地抚摸着肿胀的脸,能清晰地感到几个指印的隆起。孩子的表情平静,既没有委屈,也没有愤恨,只是慢慢地摸着自己的脸,同时认真地倾听着客厅里的动静。终于,他听...
走廊在5号监房那里到了尽头。面前又是一道铁门。7号监房,在门的那一边么?方木握住门把手,用力拉开。铁门轰隆隆地打开,眼前再次一片黑暗。拨亮手中的打火机,方木发现自己似乎来到了地下室的尽头。面前是一堵水泥墙,墙的两侧各有一扇铁门。与之前的监房不同的是,这两扇铁门并不是...
方木示意那两个警察先等等。罗家海哑着嗓子,脸上是乞求的表情,“等你们找到沈湘了,我…我能再看看她么?”方木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慢慢点了点头。目送罗家海被押走,方木却忽然没了力气,他坐在椅子上,又抽出一根香烟,正伸手去拿打火机,肩膀后伸出一只手,“啪哒”一声打着了手里的...
“唉,别提了。”他叹了口气,“我老了,老糊涂了。我以为我能劝说他去自首,我以为他还是当年那个听话、上进的学生。”“是孙普对么?”“嗯?你也知道了。”乔老师先是一惊,接着微微笑了笑,“我果真没有看错你。”“别说这么多了,乔老师,我带你离开这儿!”方木扶着乔老师靠在铁笼...
“你当然没听说过,因为这案子当时没破,上头把消息封锁了。只有我们这样的老家伙才知道一点。”“那这个呼兰大侠究竟犯了什么案子?为什么叫大侠呢?”“说他是‘大侠’,只是他自己给自己的封号而已,一个心狠手辣的犯罪分子,什么大侠?当年,他大概是对社会制度不满,几年内连续枪杀...
只是她的话越来越少,即使是吃饭的时候,她也常常是一言不发。很多时候,方木偶尔抬起头来看她,会发现她正盯着自己看。这种注视,已经不是最初相处时那种温柔的凝望,而是带着审视的味道。这种目光常常让方木感到心慌意乱,往往和她对视几秒钟后就败下阵来。晚上回寝室的时候,邓琳玥总...
方木边拉着邓琳玥往后排走,边用手机拨打邓琳玥的电话。他们来到教室最后一排座位上,方木伸手打开教室的后门,小心的探出头去一看,那个警察果真被裹挟在下课的人群中,伸长脖子张望着。邓琳玥拉拉方木,举起手中不断震动的电话,小声问:“怎么办?”“接听,然后一直保持通话状态。”...
孙老师停了几秒钟,满意地看着每个人脸上的恐惧表情,缓缓说道:“我的问题是,这个人,是怎么死的?”学生们的表现比刚才严肃了许多,小声讨论着各种可能性,不时有人急赤白脸的争论着。孙老师似乎对学生们的投入非常自得,他慢慢的穿行在教室里,大声说:“一定要慎重,答案可能超乎你...
“没有。你问这个干什么?”“他妈妈说孟凡哲的信里,提到了一个医生。”“医生?”邰伟的手一下子捏紧了方向盘,“怎么又出来个医生?”“什么叫‘又’出来个医生?”方木马上问道。“唔…你还记得马凯给你的那封信么?”邰伟躲闪着方木的目光,“里面也提到了一个医生。”方木一下子扑...
冰冷的旗杆很快把寒气透过衣服送进方木的身体,感觉像一条蛇蜿蜒着在体内游走。很不舒服,方木却不想动。他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仰望着星空缓缓吐出。口中呼出的雾气和烟混在一起,模糊了星星,也模糊了天上注视着我们的眼睛。方木回到宿舍楼的时候已经快闭寝了,杜宇正在玩CS,听见...
“上午我刚刚去听过犯罪学。听说,他是我的师兄?”“是啊。他是91届的研究生,我是86届的。”“那他怎么…去图书馆工作了?”“咳,那说来可就话长了…”边平苦笑着摇摇头,这时赵永贵从包间里钻出来,冲边平挥挥手。“好,我一会就过去。”边平转过头对方木说:“师弟,说点正经事...
第二十三章 平安夜凌晨三点多,刚睡下没多久的邰伟被手机铃声吵醒。他迷迷糊糊的披衣下床,摸出手机,闭着眼睛翻开来。“喂?”“邰警官么?”“是我,你是哪位?”“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我是S市白塔分局的李维东,你还记得我么?”李维东?想起来了,以前去S市抓一个携枪在逃犯的...
方木沉默了一会,“你们那边怎么样?”“还是没有消息。”邰伟摇摇头,“这事主要是分局在查,公安厅的边平处长倒是动用了不少个人关系,已经派人去外地找了,不过到现在也没什么结果。”他看看方木愈加阴沉的脸色,忙补充了一句:“不过你也别胡思乱想。如果遭遇什么不测的话,肯定就有...
“你怎么不回家养伤?家里条件多好,也安全。”“我家里人也是这么劝我的,可是我不想。哦,对了,”邓琳玥稍稍向前倾斜身子,“上次那个警察说凶手也许还会对我下手,是怎么回事?”方木斟酌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告诉她真相,免得她过分害怕。“就是一个疯子。而且,也不一定会对你下手...
“是的,您是?”“我是孟凡哲的妈妈。”方木心中一惊,她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阿姨您好,您找我有什么事么?”“是这样的,孟凡哲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昨天刚料理完他的后事…”孟凡哲的妈妈的声音哽咽起来,“…今天上午刚刚到家。休息了半天之后,忽然发现我们家信箱里有一封...
他朝一个警察挥挥手:“你!去问问大夫,那个男的什么时候能醒?”那个警察不敢多说,应了一声就一路小跑下楼去了。邰伟叉着腰,气呼呼的站了半天,突然开口道:“接下来,你怎么看?”方木被问的猝不及防,“什么?什么我怎么看?”“接下来凶手会怎么样啊?”邰伟不耐烦地说,“他会不...
邰伟皱着眉头抽烟,一言不发。方木看看他,“怎么样?现有证据能不能说服你们重新调查?”“恐怕很难。”邰伟沉默了好一会才说,“第一,那封信和窗户玻璃上写着的‘G’‘R’只有你才知道;第二,‘6’‘7’两宗案件表面上都已经完成了,要说服局里第六泳道其实是凶手完成第六次犯罪...
“嗯?”方木停下脚步,转过身紧盯着邰伟。“孟凡哲死了。”邰伟轻声说。方木盯着邰伟足有半分钟,直到邰伟把他拉进寝室,“进去说吧。”方木呆呆地站在寝室中央,面对着窗户,既不转身,也不说话。“今天凌晨…”方木突然举起一只手,阻止邰伟继续说下去,接着,慢慢蹲下身子,把头顶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