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没有苦苦追问下去。只是,最后她说了一句:“现在,校园暴力事件还是层出不穷。
”
应该是吧,我回答道。只要提到校园暴力,我就会变得敏感,因为我的脑海里总忘不了
过去的失败。
走出咖啡店,我告别了刀根老师。
在我和刀根老师会面的隔天,我们找到了一张照片。发现者是牧村刑警,那天我和他再
度前往野野口修的房子展开调查。
不消说,我们的目的是想要查出与野野口修有特殊关系的女性是谁。围裙、项链、旅游
申请表——现在我们手中有这三样证据,应该会有更关键性的物品才对。
或许会有那个女人的照片,我们满心期待着。既然他连纪念品都郑重地收藏,不可能不
随身放着对方的照片。不过,一开始我们确实找不到那种东西。就连厚厚的相册里,也看不
到凑得起来的人物影像,真是太不寻常了。
“为什么野野口手边不留女人的照片呢?”我停下翻找的动作,询问牧村刑警的意见。
“应该是他没有吧?若他俩曾经一起旅行,才会有拍照的机会,要不然要拿到对方的照
片可没那么简单。”
“是这样吗?连旅游申请表都好好收着的男人,竟然连一张对方的相片都没有,有可能
吗?”
既然有围裙,就表示那个女的经常到这里来,那时应该就会拍照了吧?野野口修有一台
能够自动对焦的相机。
“你是说应该会有照片,只是不知道藏哪去儿了?”
“是这样吧。不过,他干嘛藏起来?野野口被逮捕以前,应该不会想到警方会来搜他的
屋子。”
“我不知道。”
我环顾了一下房子各处,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我想起日前野野口修讲过的一段话:你们
不要再到我的屋里乱翻了,那里面还有人家寄放在我这里的重要书籍。
我站在一整面书墙前,从头开始,按照顺序找起。我猜想这里面应该有野野口所说的,
不愿别人碰触的重要书籍。
我和牧村刑警分工合作,一本一本仔细查看,确认里面是否夹藏着照片、信或便条纸之
类的东西。
这样的工作持续了两个小时以上。不愧是靠文字吃饭的家伙,他的书真不是普通多,我
们周遭堆起的书就好像比萨斜塔一样歪斜着。
我心想,会不会是我们想偏了,就算野野口修真的把照片或什么资料藏起来好了,他应
该不会藏得连自己要找都很困难。照理说,应该是随时可以拿出来,也可以随时收好才对。
听完我说的话,牧村刑警坐到放有文字处理机的书桌前,试着揣摩野野口修的工作情景
。
“工作做到一半,突然想起那个女的,这时她的照片如果摆在这里就好了。”他所说的
位置就在文字处理机的旁边,当然,那里并未放有任何类似相片的东西。
“不会被别人发觉,又是伸手可即的地方。”牧村刑警配合我的指令开始寻找,终于他
的眼光落在厚厚的《广辞苑》上。后来他自述之所以注意到它的原因,是因为“书页之间露
出几张书签的纸角。我心想这也难怪,因为查字典的时候,偶尔会同时对照好几个地方。然
后,我突然想起高中时代,有些朋友读书的时候会把偶像明星的照片当作书签夹在书里……
”
果真被他的直觉猜中了,那本《广辞苑》里总共夹了五张书签,而其中一张是年轻女性
的照片。那张照片好像是在哪边的休息站拍的,女子身着格子衬衫、白色长裙。
我们马上对该名女子的真实身分展开调查,不过并未花上多少时间,因为日高理惠知道
这个人。
照片中的女子名叫日高初美,是日高邦彦的前妻。
“初美小姐的娘家姓筱田,我听说她在十二年前和外子结婚,应该是五年前吧,她因交
通意外亡故。我没亲眼见过她,我当外子的编辑时,她已经去世了。不过,我看过家里的相
簿,所以认得她。是的,我想这张照片中的女性是初美小姐没错。”如今已成未亡人的日高
理惠看着我们拿来的照片,这样说道。
“可以让我们看一下那本相簿吗?”
听我这么一说,日高理惠抱歉似的摇了摇头:“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我们结婚的时候
,包括那本相簿,还有初美所有的东西,几乎都教我先生给送回了初美娘家。或许寄去加拿
大的行李里,还能找出一、两件这样的东西,不过我实在不确定。反正不久那些行李又会被
退回来,到时我再找找看好了。”
可见日高邦彦对新太太还蛮体贴的,这样解释应该没错吧?结果,被问及这点的日高理
惠并不怎么愉快地说道:“或许外子是体贴我,不过我个人对于他保留初美的东西,并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