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异闻录 • 赘婿和真命天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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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又酸又甜又苦,也摸摸她的脸说:“小狗也是喜欢小猫的。”


姜菀之说:“小猫比小狗有信心,小猫知道小狗喜欢小猫,但小狗不相信小猫喜欢自己。”


我俩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周敏皓已经三次出击又三次被击退了。他振作精神之后赵旭祯也不得不小心迎战,两人之间的攻防很稠密,每次周敏皓被击退也能迅速地稳住阵脚,但显然赵旭祯的战斗力还是在他之上。周敏皓背着那么威风的一把武器过来,可给赵旭祯看了一眼之后就再没用过,全凭那对打起来火光四射雷声隆隆的铁拳。


兄弟你是草薙京么?这以命相搏的时候你还留什么手?


那边姜老爹跟苏珊娜打得也是难解难分,如今看来苏珊娜的战斗力还在那些保镖之上,而她最大的优势是耐力和柔韧性。姜老爹打架就像程咬金的三板斧,上来凶狠凌厉,很快就后劲不足,苏珊娜渐渐把优势扳了回来。姜老爹却不服输,干脆不躲了,跟苏珊娜以伤换伤,苏珊娜揍他两拳,他也能揍到苏珊娜一拳。两个人打到最后就跟气喘吁吁的狗熊似的,几乎拆了一条画舫。


赵旭祯的保镖们也都重新登上船来,起初他们想要帮着赵旭祯包围周敏皓,却发现他们那点实力根本无法掺和那俩的战斗,就转而想控制住我和姜菀之。我刚刚帮姜菀之检查完了脚踝,脚踝差不多废了,我也正不了这个骨,得找个医院打钢钉。她已经没什么战斗力了,可还是坐在我身前,举枪对着赵旭祯的保镖们。那些保镖看起来很畏惧枪里的子弹,不敢过于靠近。


我和姜菀之这辈子也不知道算不算配过鸳鸯,却一起走到了穷途末路。


姜菀之咳着血问我说你后不后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根本没有什么三十年棋酒之交,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我苦笑着说:“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当初是你让我选六年还是三十年,我是结婚不是走婚,一起过个六年拎包走人算什么呢?是你有心结才对,组织不是要你一直保持处女之身等着赵明祯的么?


姜菀之急了说:“狗屁!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王八蛋才等他!我跟谁睡关他屁事!我是考验你!”


这句话真是杀伤力不大但是侮辱性极强,赵旭祯那边传来的威压感骤然提升,周敏皓也不得不伸手遮掩那无形的杀气。


我说:“我在梦里看到你们在医务室偷偷接吻!”


姜菀之说:“梦里的事情你也信?你他妈的恋爱脑么?我为什么要在医务室亲他?我宁愿去喝盘尼西林!”


周敏皓苦笑着说你俩不要撒狗粮了!对面的人看着快气死了,我们这边的人吃得快撑死了!你俩就不知道逃么?


姜菀之也说小白我拦着他们你先走!我凑在她耳边跟她说别怕,我跟姜老爹驾船离开的时候,金正锡给我发了微信说他正在调船,让我们拖拖时间,他跟他的兄弟们随后就到。我本想给金正锡发定位,可上了赵旭祯的船之后手机就没有信号了。阳澄湖就这么点大,即使夜里行船湖上起雾,金正锡也还是能找到这里的。


姜菀之叹了口气说小白你还是太单纯了,你根本不知道我们在跟什么样的人为敌,你们来的时候是不是经过了一片荷田?那片荷田就是迷宫的入口,无论东方还是西方的炼金术中都有“曲径通幽”的概念,不经过曲折神秘的道路无法抵达辉煌的终点。没有请柬的人,根本无法抵达这里,他们纵然在整个湖面上拉网,也必然会错过这场盛宴,即使近距离驶过,都会视若不见。


我说副主席就有请柬,姜菀之说你拿一份请柬就只有一条汽艇能驶过荷田,其他人都会在荷田中分离,可就算一船带着甩棍的猛男来帮忙,对上赵旭祯那伙人又能有什么用?


我没想到那片荷田那么诡异,心里正忐忑,忽然听到脑后传来嘹亮的歌吹声,唢呐名曲《一枝花》,红白喜事皆宜。湖面原本静若琉璃,此时忽然起了叠浪,像是一幅揉皱了的碧纱,身边的画舫们整齐地摇晃起来。我扭头望去,就看一座雕梁画栋的水上宫殿冲着我们来了,挂着无数的灯笼,巨大的船身推浪,感觉这阳澄湖上居然起了潮汐。古人诗云“王濬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霸气不过如此,只是不知金正锡为何要雇一个戏班子来奏乐。


大船甲板上百十来号人,每人一根甩棍,最高处金正锡跟副主席并肩而立,俨然是这支水军的头领,让人想起周瑜和诸葛两个人羽扇纶巾横渡长江,要烧曹操的大营。我和姜菀之都看傻眼了。


姜菀之说得没错,副主席就一张请柬,所以就来了一条船,只是这条船够大!


我大吼说:“金正锡,别摆架势了!快来帮忙!”


金正锡举起望远镜看了一眼——这人其实是个高度近视——扩音系统中他的怒吼声立刻压过了唢呐声,金正锡说:“给我撞过去!”


金正锡手下开船的小弟真的就不减速地撞了过来,把赵旭祯的水上平台撞得粉碎,金正锡那艘船倒也没多结实,巨大的冲击力下,彼此双方都像是纸糊的楼阁,各种建筑材料的碎片横飞,伤了不少人。浮在水中庭院里的舞台彻底崩溃,赵旭祯的保镖们撤回到侧面的画舫上,我也强撑着抱起姜菀之,跳上了另一艘画舫。


直到此刻那些身在梦中不知梦的客人们才幽幽地醒来,有人看到自己身上的血,愣了片刻后尖声惊叫,原本衣香鬓影的世纪婚礼好像忽然间成了屠宰场。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阳澄湖上卖螃蟹的小生意人造的画舫,船底本身的承载力有限,用的都是轻质材料,绝大多数都是擦伤,我放眼看去只有几个需要送医院急救。


周敏皓怒吼说:“金正锡你这人长脑子么?快救人!”


金正锡也知道自己闯祸了,赶紧指挥小弟们把受伤和没受伤的客人都往楼船上引。


金正锡的楼船撞上来的瞬间,苏珊娜分神去看赵旭祯有什么指示,被姜老爹一个虎扑抱住了一条腿,将她抱起来横扫一圈,跟挥舞长棍似的,砸断了好几根木柱。姜老爹把苏珊娜丢在角落里,踏上一步就要赶尽杀绝,苏珊娜半张脸都是血,再也不见了平日里的风情万种,双手掩着衣服撕裂的胸口,眼中流露出惊惧的表情,但她中文原本也只是凑合,急切间也不知道怎么跟姜老爹求饶。我想着她气哼哼地帮我涮了一晚上的毛肚,又想着在那个神秘组织的威压之下连姜菀之都战战兢兢,苏珊娜这种意志不强的大概也只是随波逐流,就想出面帮她求个情,还没开口就见姜老爹扯下桌布披在她身上,冷冷地说小小年纪不学好!说完扭头就走。


当流氓当到我老丈人这份上,也算当出了独特的人格魅力。


周敏皓原本被赵旭祯压制,但也趁着赵旭祯的注意力被楼船吸引的机会,一拳砸中了赵旭祯的胸口。赵旭祯虽然能一次次地击退周敏皓,但我也看出来了,他是不敢让周敏皓那对燃火的拳头打中身体的。果不其然,周敏皓一拳砸中,立刻爆炸,我似乎能看到周敏皓拳上的火光涌入赵旭祯的身体。但随即周敏皓的那条胳膊就黯淡下去,赵旭祯咬着牙抓住了周敏皓的手腕,一脚踢在他的肋下,周敏皓受伤也不轻。


两人倏忽分开,都咳出几口血来,一直对峙到舞台彻底崩溃,才跳上了旁边的一艘画舫,翻身上了屋顶。


那边金正锡的几十号兄弟抄起船桨,跟赵旭祯的保镖们对峙,姜老爹赶到,大吼一声说让我来!又秀出他的戳脚来,压得保镖们一退再退退到了船舷边。我这才明白这些身材魁梧拳大臂粗的家伙并不真的能打,与其说是保镖不如说是跟班。姜老爹又吼了一声说给我上!金正锡的兄弟们心领神会,把船桨并成一排往前推,把保镖们一个个地推进了湖里。


这时候我已经抱着姜菀之上了金正锡的楼船,金正锡亲自来迎接,怒骂赵旭祯不是东西,对女孩子都能下此毒手。姜菀之白了他一眼说什么女孩子?我都结婚好几年了。搞得金正锡有点尴尬。


我说金正锡你造那么大的画舫,难道是准备抢大家的生意?


阳澄湖不深,能容纳的画舫大小也有限,尽管大家都在画舫的个头上想办法,但还是拉不开差距,金正锡另辟蹊径,用几艘吃水很浅但浮力很大的平地驳船并联作为基础,在上面用轻质木料搭建了这艘超级画舫,它要是亮相在阳澄湖面上,灯一亮就是中央景观,肯定会抢走很多生意。可没想到杀手锏第一次起航,是用来江湖救急。


金正锡尴尬了几秒钟,然后说咱们兄弟同心连英国财阀都给打跑了,还计较这点卖螃蟹的小买卖?


不知藏在哪里的乐队仍旧激情澎湃地演奏着,从唢呐曲《一枝花》变成了河南豫剧《穆桂英挂帅》,把场面搞得又昂扬又滑稽。


我说金正锡今天多亏有你,但你下次能不能别整这些花头,还找乐队伴奏。不过你这乐队还真牛逼,什么风格都能来。金正锡说狗屁!我金正锡的品位有这么差么?这画舫今天是第一次用,船上的设备我还没整明白,我也想把这倒霉的音乐给关掉,但我这不是没搞明白音响系统怎么用么?不过我这音响是不是厉害?听着跟乐团现场演奏似的。


客人基本都接上楼船了,连苏珊娜和那几个落水狗保镖我都让金正锡派人接了上来,姜老爹指挥着人拿来铁丝把他们的手腕脚腕缠了又缠。混乱中有人打翻了蜡烛,点燃了纱幕,这些画舫都是用便宜木料搭建的,火一燎就着,此刻大部分的画舫都已经熊熊燃烧起来,风助火威,热浪滚滚。


就剩周敏皓和赵旭祯还在火中对峙了,这俩旗鼓相当,周敏皓盯死了赵旭祯,他自己也不敢有半刻分心。


事已至此赵旭祯也还是冷峻傲气的,问周敏皓说:“襄阳周家也渴望着世界么?”


这问题问得没头没脑,别说我没听懂,周敏皓也愣了片刻,说:“对不起我没听懂,如果说中文对你有点难,英文我也可以的。”


赵旭祯微微喘息,说:“你们要干扰骑士传承的仪式,对么?你们还要垄断东方的优势血统。”


周敏皓叹了口气说:“鸡同鸭讲猫对狗说,我们快点结束这场闹剧吧,我还来得及去吃个宵夜。”


赵旭祯不再说话了,我们所有人都为周敏皓捏了一把汗,知道这俩再动起来就是生死一搏。周敏皓离开舞台的时候带上了那柄名为断龙台的剑,周敏皓总该拔剑了吧?不知为何我特别期待看那柄剑出鞘的样子。赵旭祯随手撕裂了自己的礼服外套和衬衣,随手丢开,周敏皓也照着做了,衣服丢出没多远就燃烧起来,可以想见火场里的温度有多高,可看这两人的表情,似乎并没感觉到痛苦。我紧张得连呼吸都困难,却听金正锡说:“周敏皓这肌肉练得可以啊!”


所有人都默默地看向他,金正锡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大声说:“周敏皓你快点啊!要蒸桑拿今晚我请客!”


两个人忽然对冲而去,赵旭祯俯下身,像只狂奔的猎豹,周敏皓还是没拔剑,而是挥舞剑柄上的链子,链子明亮耀眼,舞出巨大的光弧。两个人冲锋的风压之强,周围的火焰都迅疾地扑向他们背后。两个人凌空擦过,我们都看不清他们在那一瞬间的动作,赵旭祯应该是避开了周敏皓的锁链,但就在他轰出重拳的那一刻,周敏皓的拳路陡变,原本已经走空的拳头忽然间长了半尺,抢先打中了赵旭祯的面颊。


赵旭祯狠狠地砸在屋顶上,周敏皓的落地姿态却非常轻盈。周敏皓淡淡地说:“除了八卦和形意,我也学过几年通臂。”


我就说周敏皓这人也是个爱装逼的,八卦和形意都是传统拳术中的大宗,一般人终其一生也不敢说在其中一门上得窥堂奥,周敏皓上来用八卦掌打赵旭祯的保镖们,接着用形意中的半步崩拳打赵旭祯,最后决战的时候忽然切换到通臂拳,练这种拳的人骨骼异于常人,感觉像是两只胳膊连在一起,这边的胳膊缩进去,那边的胳膊就变长了,所以得名通臂。


周敏皓又说:“我们的世界对于这些普通人来说就像是江湖,江湖事江湖了,我们可以结束了么?”


看他的架势,已然胜券在握,赵旭祯连吃他两记燃烧的老拳,能不死已经是奇迹了。周敏皓见赵旭祯不动,就想上前去确认这人的伤势。这时候姜菀之忽然单腿站了起来,端枪瞄准赵旭祯,砰砰两枪,全都打在赵旭祯胸口,赵旭祯怒吼一声,坠入了火场。所有人都看傻眼了,周敏皓也不例外。


姜菀之丢下打空的枪,冲周敏皓大吼说:“快上船!我们快走!”


没想到苏珊娜也惊恐地喊说:“我们快走!我们快走!”赵旭祯的那些保镖也都脸色惨白,恐惧得说不出话来。


姜老爹抓起一个,左右开弓两个嘴巴,说:“有屁快放!”那保镖反复地说:“你们不该激怒他的……你们不该激怒他的……”


姜菀之说:“我没杀赵旭祯,我们根本杀不了他!他刚才是在引周敏皓过去!”


姜老爹说女儿你别是给赵旭祯吓出神经病了,他好歹是个人,又不是哥斯拉。


姜菀之说:“他是什么东西我们谁都不知道!”


金正锡说:“菀之说走咱就走!大家先统一口径,外宾是自己失足摔死的,火那么大我们也没法救他!”


这时候周敏皓已经游泳上了船,回头眺望着燃烧的浮动平台,若有所思。


楼船全速撤离浮动平台,但这玩意儿原本设计出来就不是为了在湖面上飞驰的,最高时速也就几公里,音响里放的歌又成了《智取威虎山》。杨子荣穿云裂石的唱腔在浩荡的湖面上散开,我们好似正在离开熊熊燃烧的威虎山,剿匪的大事已经结束,可每个人心头都蒙着阴影,姜菀之和周敏皓始终回望着火海,苏珊娜和她的同伴们却瑟缩在角落里,一眼都不敢看。但我们还是渐渐地远离了火海,望出去湖上仿佛开着一朵巨大的火莲。


金正锡的小弟跑到甲板上来说老板雾太大了,有点辨不清方向,不知道往哪边开了。


我赶紧绕船跑了一圈,四面看去都是浓雾,雾气比我们来的时候还浓重了很多。我们这艘船灯火通明,通常的天气里少说能照亮几十公顷的湖面,可眼下能见度不到二十米。奇怪的是远处那朵火莲还是那么清晰,火光中透着妖异的红色。


我回来的时候金正锡正跟小弟发火说怎么来的怎么回去!我们从莲花岛往这边开,不是十几分钟就看到荷田了么?小弟说诡异的就是这事儿啊!我们已经往回开了十几分钟了,但我们根本没有看到莲花岛!姜菀之脸色苍白,说迷宫还在,赵旭祯也还在。


这时候船缓缓地停下了,船底似乎蹭到了石头。类似的经历我们来的时候也有,果然不久之后就听见有人高喊说蟹涌蟹涌!螃蟹把船给挡住了!四面八方都有螃蟹往上爬,螃蟹们用自己脆弱的甲壳组成移动的礁石,把楼船死死地定在了湖中央。周敏皓低声说我们只有来的通行证,没有回去的,但赵旭祯一个人类怎么能释放构建空间的大真言术?


湖面上的风向忽然变了,风从船尾吹来。那朵火焰组成的莲花在风中扭曲,像是一支烧天的火炬。同时湖面开始翻腾,巨浪一波波袭来,阳澄湖最深的地方也才三四米深,也就是风起的时候有些涟漪,怎么会有这种海里才能看见的巨浪?我们的楼船跟一片落叶似的随浪起伏,大家都不得不紧紧地抓住身边的东西才能不被浪抛到水里去。


风中有巨大的东西在吼叫,像牛又像是某种凶猛的兽类,那吼声中蕴含着强大的威严,沉沉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姜菀之喃喃自语:“原来他真的是……原来他真的是……”


周敏皓问:“骑士么?赵旭祯在所罗门圣殿会里的阶级是骑士?”


姜菀之微微点头,说:“我看见羔羊揭开七印中第一印的时候,就听见四活物中的一个活物,声音如雷,说:‘你来!’我就观看,见有一匹白马,骑在马上的,拿着弓,并有冠冕赐给他。他便出来,胜了又要胜……”


这番话庄严晦涩,我根本听不懂,却能觉出姜菀之语气的沉重。


清澈的湖水变得浑浊,感觉水下有什么东西在搅动湖底的砂石,一个巨大的生物在狂浪中缓缓地站了起来,它有着修长弯曲的脖子和一身黑色的鳞,火光照在鳞片上,像是暗红色的水晶那样反射瑰丽的光彩,它距离我们很远,我们看不清它的细节,却能看明白两件事,一是它那对狭长的赤金色眼睛,它在凝视我们,光是凝视中附带的威压就足以让我们胆寒,二是踩在它脖子上的某个人,这一幕让我想起某些太古神话中的画面。


我目测那东西有十几米高,少说也跟鲸鱼差不多大小,这玩意儿是怎么藏在阳澄湖里的?也许它在湖底挖了个深坑把巨大的身体藏在了里面,它藏身的位置就是那片诡异的荷田所在的位置,我们每个人的船都曾从它的上方驶过。真正能控制蟹涌的应该是它,螃蟹那种低等生物没有理性思维,在它强大的威压下任凭驱使。


四面八方都传来赵旭祯的声音,说:“姜菀之,是你逼我的。我得不到你的心,但除了心你的一切都得归我!你的身体!你的灵魂!”


金正锡这才确定那个人是赵旭祯,问我说赵老板骑着个啥玩意儿?尼斯湖怪兽?啊不,阳澄湖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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