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摔倒在地下,阿莲迦的背撞上了身后的山岩,阿修罗的刀落了下来。 阿莲迦不能动,她连挪动一根小指的力量都没有。看着刀落向她和枫的身上,她又问了那个问题:“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是阿莲迦啊!”满头灰发的枫努力的笑,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笑出来。他自己的灵魂正...
站在悬崖边的沉沙张开双臂,他整个身体沐浴在黑暗里,肩膀上鲜血淋漓,在那抹惊心动魄的鲜红里,他的白色长发飘起在空中,仿佛一条飞舞苍穹的妖龙。 深深吸气的沉沙仰天长啸,那一瞬间,枫完全被他高大的身影压得喘不过气来,仞利天空史上的这一刻,天地间只有一个王者!染血的战...
“什么?”沉沙停下了脚步,回头怒视那个长老。 “如果雷霆不足以杀死侵犯的人,那么雷霆就会杀死它们保护的人。只要是天魔的女子,即使她死,天魔也不会让别人得到她!” 沉沙在惊惧中退后,一股寒气流水一般从他头顶灌下,浇灭了他燃烧的热血。他确实看见,当他退后的时候,...
枫没有时间去问问题,他必须在罗恸罗到来以前带着夜影冲出这片黑暗的结界。他已经暗查了自己的状况,他绝对不可能抵挡罗恸罗本人的力量,哪怕只是一击也不可能。“跟我一起冲出去!”枫使劲握了握夜影的手腕,他在左手用力的时候,握剑的右手竟然颤抖了一下。其实不光是右手,他全身...
所有的王都不得已的继续拼杀,为了封印这个可怕的罗恸罗,无论如何他们不能放弃这个机会,最后的机会。在罗恸罗的眼里这个阵法或者象天意一样不可逆转,在诸王的眼里它却渐渐的未知起来。不知道要战斗到什么时候才罗恸罗才会倒下,真的如大梵天王所说,没有阿修罗能逃脱这个劫数么?...
八千四百片波旬花瓣烧尽了。 长老颤巍巍的双手把黄金的锁链挂在天香的身上,刻满十方万众天魔咒的黄金锁链,象征天魔无所不在的力量。把年轻的公主永远的锁在了天魔的祭坛上。只剩下最后的一步了,长老把书写着咒文的金箔摊开在天香的面前。 这时一道彻寒的气息从远处飞掠到大...
她有了一切的哀荣。 可是,那个曾经会哭,会笑,会弹最轻柔的曲调,会唱最美丽的歌谣的公主,已经死了! 在宫殿里迎接天香的不是乾达婆王,而是乾达婆族的十二位长老。 天香瞪着惊慌的大眼睛看着他们,她知道这些长老们都住在遥远的地方。他们从不回来,而他们一旦真的回来...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枫说,“为什么般若波罗密阵就能克制罗恸罗呢?从天人古卷上看来,这个阵法并没有什么惊人的地方。” 夜影耸耸肩膀说:“没有人知道,我问过虚空里的夜叉们,他们也不明白。也许只是因为这就是天给阿修罗的劫数吧?” 枫点了点头,拈起花枝,轻轻在剑...
天香和梦旋结印跌坐在城楼顶上,巨大的金甲韦陀从她们身后幻现,持杵结印,智慧的圆光从眉心散发出去,看似朦胧不定的金色光芒笼罩了城楼。 天香和梦旋正在以一卷《金刚般若波罗密多经》镇锁魔性,她们端坐在那里默念着经文,天香的嘴角尤有微笑,梦旋的清丽也丝毫没有减色。可是...
乾达婆美丽的少女们在第一次弹动银弦的时候,已经会有无数的求婚者。八部众无一不以娶到乾达婆的妻子而自豪,因为她们无双的美丽。于是乾达婆的少女们总是在刚刚解下少女双鬟梳起成人的发式时就已经出嫁。这样过早到来的婚姻往往没有美满的结局,当美丽被厌倦了的时候,留给她们的只...
“因为你的眼睛很奇怪,你不是修罗的人,”枫冷冷的说,“你是谁?”来者的脸在那幅破布里古怪的笑了一下,露出嘴里不多的几颗牙,他还没有回答,一个声音已经从他身后传了过来:“枯水殿下,摩呼罗迦的王,天界百代中坚忍第一的苦修者!终于来到善见城了么?枯水?” 枯水咧嘴笑...
这时候的枫已经成功的登上了善见城的城头。 他遥遥的望着浓重的夜色,他忽然觉得自己看见了夜色中有蝴蝶,灰色的蝴蝶,千万灰色的蝴蝶翻飞在漆黑的夜色中,扬着轻灵的双翼飘向空中。蝴蝶们散飞的地方,高大魁梧罗恸罗怀抱着那个纤细而美丽的罗喉罗仰首看着漫天的灰蝶。 罗恸罗...
沉沙挥动沉重的红戟,一抹明亮的火焰带过花池的上方,无数的花瓣同时被点燃,带着清新的芬芳,冉冉的烟直上天空,消失在茫茫的苍穹里。片片花瓣化为灰烬。 夜影说:“让我挥开天界的间隙,迎接大梵天王阁下吧!”他的空梦刀在花池上凌空劈出,火焰被压开一道细痕,留下一道明丽的...
在歌舞声中,枫独自沉默,快乐而茫然的看着这些无忧无虑的人们:“你们快乐,因为你们从来不去想为什么,你们只希望未来,却从来不怀疑它的真实。” 一会儿他又轻轻说:“可是,这样的快乐是多么让人想往,被希望支撑着,永远也不会倒塌吧?”他又端起了一杯酒,他从来没有喝得这...
阿莲珈,哭了。 城墙上的士兵,还挂在黝黑的箭上。 沉沙,在未知的战斗里拼搏。 天香,已经开始微微的喘息。 城内的天兵们,在阿修罗的疯狂下目瞪口呆。 善见城无数的老人和孩子,在虔诚的乞求庇护。 枫忽然觉得无数根冰冷的长针放肆的刺戳着自己全身每一处,阿莲...
在箭穿越他的剑轮时,他的左手已经死死的捏住箭杆,只有寸许的箭镞扎进了他的胸口。可是箭上的冲击力还是推着他后退,他的手心里也留下两道血痕。箭上的锐风更是射伤了他的肺腑,微甜的血味在喉间滚动。 大荒再次挥刀,全军的战士们一齐从身后取出了金色的长弓,千万支黑箭搭上了...
他就这样笑着,好象已经陷进了自己的回忆里,没有尽头的回忆。他已经沉沦在里面,象是无边大海里独自游泳的人。他或许永远无法看到陆地,可是他还是那样的顽强。是因为每前进一寸就距离陆地更近一寸么? 如果真的他永远也到不了,那他到底为了什么理由为这接近的一寸距离而快乐呢...
他挥鞭指天,仰天狂笑,嘶哑而凄厉!笑中有痴,有恨,有丧乱,还有他不可一世的猖狂,天地万物都在他的笑声里战栗! 只有枫在静静的听,静得如水,不起一丝波澜。 然后,罗恸罗失去了一切表情,他举鞭过顶,踏上了第一步。 强烈的阿修罗战气汹涌到枫的面前,枫从来没有感觉...
乾达婆王说:“现在说‘我要紧那罗无双的舞蹈’就行了。” 随着枫念动这句话,大殿里疾旋的四玉女中间,一股淡淡的烟气带着馨香升腾起来,烟气渐渐弥散开来,把所有人都笼罩在其中。枫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天香拉着他的手退后一步,笑着说:“枫殿下不要害怕,梦旋每次来到这里都是...